文 / 悠然公
大概是2004年的一天,我和夫人(均已退休)领着孙女(四岁)登上地铁。车厢内不挤,但座位已满,只好站着。这时,附近一位中年男子起身让座。我和夫人点头致谢。我们下车时把座位归还那男子,他的行程比较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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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2004年的一天,我和夫人自始发站上公共汽车。人太多,等我们挤上去时座位已满,那就站一会儿吧。车到第二站上来一个老头儿,穿着利落,满面红光,身体硬朗,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几岁。老头儿扫一眼左右,梗着脖子说,“不!”——理直气壮,引起全车人注目。明显是斗气——也许是嫌售票员没招呼年轻人给他让座?乘客们都不吭声,稳稳地坐着。售票员不温不火:“那您就到总站,跟我们领导说吧!”“到总站就总站,”老头又拍拍左胸:“我有的是时间,谁怕谁呀?”愤愤然,嘴角冒着白沫。这老头儿可能真是离休老干部。否则,不会如此嚣张、摆谱儿。我真想多句嘴劝一下,这是何苦呢?话到嘴边,夫人拉一下我的衣襟,“咱到站了,下车!”下车后,夫人说,“这老头子倚老卖老瞎嘚瑟,唯恐人们不知道他是老资格。”我放了句粗话:“这他妈的叫什么老干部啊?老干部更应该听从售票员的指令,人家那是在履行职责。”转念一想,我又说:“咱俩何不随着去总站,看看热闹。”“你拉倒吧,类似的事我在上班时遇见的多了!有些刚够离休资格的老干部来看病,牛皮哄哄的。有时拍桌子瞪眼睛,让我给多开药。我说医院有规定,药不能多开。竟然有人倒地打滚。咋办?我在处方上注明,‘应病人强烈要求’七个字,效果显著。第二次见到我,客气得很。原因是报销时,单位罚了他多开的部分自费。”十多年前,我上老年大学学书法和唐诗欣赏,每周往返两次挤公共汽车。我自恃身体健康,对有座没座无所谓。有时我刚一上车,就有年轻人腾地站起身来让座,弄得我有点不好意思,推辞一下,人家坚持让,只好说声谢谢后就座。有时挤上车后没人让座,也正常,我安慰自己,可能因为我看起来并不老。有一次,一个小伙子招手向我示意,我脚步慢了一点,站在他身旁的中年妇女一屁股坐了下去。小伙子两手一摊,我点头注目,送出谢意。一年前,我到附近办点事,刚登上公交车,售票员女士就大声喊,“哪位年轻同志少坐一会儿,给老先生让个座。”售票员说,“老先生,您必须落座,否则车不开动。摔着碰着了,我们要负责的。”噢,现在居然立这样规矩了,别不识好歹,我赶紧就座。平心而论,让座是风格美德,不让座是本分,没有触动法律底线。现今,为老不尊者大有人在。老人自己摔倒,反咬一口讹诈扶助他(她)的好心人,此种现象层出不穷。最近看网络曝光,公交车上的一个胖老头,大概是嫌一位中年妇女没给他让座,竟然一屁股坐在人家的怀里,口中还振振有词,卑鄙无耻。其行为已构成猥亵妇女,应予惩治,以儆效尤。单纯宣教,苍白无力。
——于2021年8月23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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